这几年,沿海城市的房价涨得如火如荼,特别是靠近海边的楼盘,普通的工薪阶层只能站在沙滩上玩玩沙子,幻想一下那一排排昂贵商品房里的主人过得怎么奢靡的生活,然而,贫穷却限制了他们的想象,生活圈子和低层的思维方式同时赋予了他们自我安慰的强大精神力量,他们会说,有钱人未必快乐,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于是,继续心安理得的玩沙子。
离着海岸线过条马路,几百米的距离,便是成品字形的高档商品楼,山海居。
住在十九楼A号房的男主人,正从浴室里一丝,不挂的走出来,目测175左右的身高,体型不胖不瘦,比例匀称,皮肤紧致而白皙。
到耳根的偏分发型,配上他那双浓眉大眼,看上去颇有些明星气质,尤其是立体感十足的鹰钩鼻,更增添不少桀骜的英气。
“洗好了,过来。”床上躺着的短发女人,一看就是上了年纪的妇女,完全走样的身体,松弛耷拉着的两粒丑橘,腹部鼓起的两层赘肉,以及暗沉黝黑的肤色,无不和眼前的年轻男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妇人一把揽住了男子的腰身,将他重重的压倒在欧式雕花的大床上。
这是一间装修奢华精致的卧室,整套的乳白色欧式摆设,应该出自一个价格不菲的品牌,满铺的质感柔软的浅绿色地毯,呼应着成环形落地窗前深绿色的双层窗帘;床对面的一面墙壁上挂着一副仿制油画,柯罗的《蒙特枫丹的回忆》,也是以绿色为基调,那是男主人最喜欢的颜色,象征着青春朝气以及宁静与舒适。
大床两侧的组合床头柜上,分别摆放了一些只可意会的成人用品,左手边的柜面上放着两杯倒好的红酒,几个裂纹玻璃装的香薰蜡烛,融化的蜡油上漂浮着碎开的红色小花瓣,还有两副手铐,不由地让人浮想联翩。
男人像一具平躺的木偶,任凭妇人那双能握枪的手肆无忌惮的牵扯每一根提线,未干的水珠,在明亮的水晶灯照射下,透着粉嫩粉嫩的晶莹,仿佛春天里的蓬勃生命,渴望破土而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茁壮成长。
刚满23岁的宁星晨,和每位步入社会的年轻人一样,怀揣着积极上进的志向,对未来充满着热情和无限的希冀,可是,社会的现实和生活中总总的不易,一天一天的消磨着他的斗志和抱负。
可能庸庸碌碌终其一生,他也买不起这套将近七百万的海景房,不知道自己是幸运还是可悲,或许幸运和可悲并不矛盾,每个人都在用不同的付出方式换取自己的需求。
他仰着头,看着吊顶上那几万块的水晶灯,脑海里努力回忆着曾经看过的各种岛国小片,全神贯注的激发自己的生理反应,他知道,她会换着不同的法子,任凭她的心情和喜好,直到她满意为止,希望这个过程能快点,再快点。
妇人嘴角扬起一抹毫不不掩饰的淫笑,男人玩女人的事司空见惯,而有能力玩男人的女人则会更加肆无忌惮,她所经历的世界见过太多的肮脏和黑暗,男人女人和性也就这么回事,统统都是发泄,欲望的工具罢了。
宁星辰知道她接下来会做什么,把他的手和脚固定拷起来,这样不会因为抗拒和躲避影响她的兴致。
记得第一次被她拷起来,他死的心都有了,然而,经过了一年的时间,起初的坚守和自尊早已荡然无存,他甚至开始习惯和配合,如果这样能快点结束的话,在过分的要求,他也会照做。
宁星辰咬紧牙,闭上了眼睛,光线照在鼻梁上,显得越发挺拔,他的每一个颤栗的表情,身体不受控制的扭动看在她眼里,都是激发神经的兴奋剂。
男人一阵阵亢奋的呻吟声在卧室里响起,妇人仿佛又回到了过去,变成了那位英姿飒爽的少女,军区大院里的一颗明珠,父辈们捧在心尖尖上的宝贝。
一夜风流一夜快活,年近半百的她已经把一切都看的透彻,要想取之必先予之,身旁已经精疲力竭的小宁,比她的女儿还要小几岁,能对她这般的迎合伺候,证明自己的予之做的还算是到位。
这套海景房是开发商为了巴结她这位副局长,半卖半送给了小宁,年纪轻轻,刚参加工作不到两年,就能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豪宅,可以说已经是人生的大赢家,捞到了第一桶金,她见过大把的年轻男人为了生活在夜场或者酒吧KTV里做着性服务者,俗称鸭仔。他们好逸恶劳又想过得人模人样,尊严和脸皮都不如一张人民币厚,相信身侧的男人也明白,这是个笑贫不笑娼的社会,所以才会像马达一样卖力。
“姐,要是早知道他们特能组待遇那么好,今天我就不该随意了说,准没有好印象。”宁星辰接过了薛副局递过来红酒,撑起胳膊,解渴似的灌下一大口。
“放心吧,用不了几天,他就得求着我让你加入。”
“许组长这个人吧,说不上是恪尽职守呢,还是不明事理,总觉得,他有点端架子,讲了那么一大堆科学论证,好像特能组挺了厉害一样,说白了,就是去抓鬼的工作,和道士穿不一样的衣服而已。”
“呵,你还年轻,自然看不懂他,京城下来的,多少都有些底气,认为上面下了命令,地方上就要无条件的全力协助,他不想妥协,摆出一个跟我们平等的姿态,以防将来被轻视受排挤,所以啊,他这种人就是典型的看不清形势,和我耍心机,有他着急的。”
“我是担心这个特能组要是干不了多久,就解散了会不会?”
“解散了,我就调你回来。”薛彩霞同样想到过这点,她压根不看好这种‘捉鬼大队’一样的小组,她是从来没有见过鬼,国家要养着这些自称有特别能量的人来破案,实在是有点荒诞,不过,那些不是她该关心的问题,这么大块蛋糕,怎么的也得分她口奶油,既然来了,那就见者有份,这是规矩,进庙也需烧三根香,不懂规矩的人,必然叫他寸步难行。
“姐,真能拿到三万多的工资的话,我倒是希望特能组能干久些,现在每个月房贷的压力太大了,老家那边,还需要寄些生活费回去给父母,我妈说,爸身体不好,今年往医院跑了几次,唉,出来两年了,一次也回去,今年过年看样子也是回不去了。”
“你呀,就知足吧,衣锦还乡的日子会有的,特能组的三万多薪水也会有的,你只要踏踏实实跟着我干,少不了你的好处。”妇人接过了他喝完的酒杯,像熊掌一样的黝黑粗糙的手再次伸进了被子里。
“姐,你对我真好。”宁星辰由始至终都避开她的脸,低头不轻易扫过那两粒快垂到肚子上的丑橘,心里说不出的反胃。
“你记得给许组长吹吹风,不要我推你一步走一步,自己也该学学,怎么游刃有余的处理好同事之间的关系,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要个谱。”薛局想到什么,手里狠劲捏了一把,语气中带出一丝严厉。
“啊,轻点,姐,这命,根子可是你的,”宁星辰疼的往后一缩,他知道局里有些人和他不对付,在背后嚼舌根,妥妥的是羡慕嫉妒恨啊。
“对了,姐,下个星期周末是情人节,你喜欢什么,我送给你。”语气里满是讨好,低垂的眼眸中却透着不易察觉的恨意。
“只要你长点劲,比什么礼物都好。许组长那里,你知道该怎么说吗?”
“我就说你事物繁忙,求你办事的人可都是些有头有面的人,想送礼都送不进来……”
“你傻呀!”狠狠一巴掌拍在了男人腹部,宁星辰龇牙咧嘴的疼的直哆嗦。
“他那是公事,是公事懂吗,还送礼都送不来,你是不是生怕别人抓不着把柄,我要是倒了,你第一个完蛋!”
“那,那我该怎么说?”宁星辰赶紧轻抚着她起伏的胸口,他还真是没想到这个层面。
“告诉他,为了协助他们建组的事,你正在每个部门上上下下的跑动,解释特能组的工作职能,毕竟很多同事对超出科学领域的层面不能苟同,你也是在为他们以后的工作规避障碍,但是话里话外,你要表现出,你手头也有很多分内的工作要做,记住了,是你分内的,该你做的事;最重要的是,让他知道,你在我这边是能说上话的人,但要把握好这个度,再和他拉进拉进私人感情,要是他着急的话,你就卖个人情,和他说,会求我抽点时间出来和他们再聚聚,只说是聚聚,千万别把话说满。”薛局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感觉比手把手教一个孩子写字还费心。
宁星辰眼睛一亮,实在是高啊,唉上了年纪的女人身上果真是能学到很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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